熟悉春秋历史的人们都知道,晋国作为当时的霸主,其最大的内忧是卿大夫的专权。自从“六卿”体制在晋国形成后,解决这一问题的可能性几乎没有,最终最终导致了“三家分晋”的历史悲剧。而有趣的是,在晋国的“六卿”中,地位最高的并不是宰相,而是中军将。对此,笔者将稍加阐述自己的看法。
西周时期,各大诸侯国的军队规模通常为“三军”,而晋国最初也遵循这一传统。然而,在春秋早期,晋国经历了长达数十年的“曲沃代翼”战争,小宗的曲沃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取代了大宗的地位,这种严重违背周礼的举动无疑激怒了周天子。因此,虽然周天子不得不认同曲沃武公为晋国国君,却也将晋国的军队规模限制为仅有“一军”。
这一军的限制极大地妨碍了晋国的对外扩张,但曲沃武公(即晋武公)为了安抚民心,只能选择妥协。晋武公去世后,晋献公竟然将晋国的军队规模恢复为“上下两军”,其中由自己直接统领的上军与太子申生指挥的下军分工明确。然因晋献公晚期的“骊姬之乱”事件,下军的实际控制权逐渐落入了卿大夫的掌握之中。
展开剩余58%晋文公继位后,意图再次打破周天子的禁令,扩大军队规模至“上中下三军”。在这期间,晋文公设立的三军中,中军的地位居于首位,其次是上军,最后是下军。当年,在著名的晋楚城濮之战中,晋国的上中下三军齐聚一堂,助力晋文公跻身天下霸主的宝座。
然而,晋文公在建立三军时做出了两项重大妥协:其一,他放弃了对三军的直接指挥权,将军权分配给各级军官,即中军将、中军佐、上军将、上军佐、下军将和下军佐;其二,这些军官同时兼任晋国的执政上卿,使得他们不仅在军事上为最高统帅,也是掌握朝政的宰相。
在晋文公和晋襄公统治期间,尽管国君依然拥有三军将佐的任免权,但自晋灵公起,其对任免的影响开始逐渐减弱,最终变为由各个卿大夫家族商讨决定。至此,晋国的实际权力已经完全落入卿大夫手中,专权的格局逐渐形成,直至“三家分晋”之局面。
因此,控制晋国权力的六位三军将佐被统称为“六卿”。由于中军在三军中的地位最高,故中军的最高统帅“中军将”也同时兼任最高的执政正卿。由此看来,晋国的军政大权几乎完全掌握在“中军将”手中,因而他也成为了晋国“六卿”中的首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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