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国强/文
时光的沙漏不断流转,2025年,恰逢世界电影诞生130周年与中国电影诞生120周年,而今天,又是《汝州电影》问世四周年的日子。当我的手指再次翻动书页,2016年的记忆如同老旧的胶卷般在眼前一幕幕展现——那几位银发放映员围坐在一起,轻声交谈的情景,正从记忆深处缓缓浮现,清晰如昨。
四、薪火:灯光熄灭后的续篇
2021年,党的百年华诞,终于,《汝州电影》这本厚重的书籍走到了印刷阶段。杨有才老师从开封寄来的《开封电影志》至今还压在我的书稿下,成为那段岁月的见证。文化学者刘孟博深夜发来的修改意见,依旧让我难以忘怀,每一字每一句都显露出他对这份历史的深切关注;而周遂记先生的帮助更是让我感动不已——不仅逐页校对,且慷慨垫付了全部的印刷费用。当他说:“这是咱放映员的家谱”时,我看见他鬓角的白发在样书的墨香中闪烁,那一刻,历史与情感交织成了一幅无法抹去的画面。
展开剩余70%书中依旧存在几处空白:如苏新长老师护片的《大众电影》原报道,至今还在寻找;2023年5月,我才找到并复印了那张珍贵的人民影院电影票,特意粘贴在书中的第395页;而三位在外地的汝州籍放映员线索,也依然困顿于未完的章节之间。这些未解的遗憾,仿佛是尚未关闭的胶卷,等待着后人续写光影的下一帧。
三、回响:档案柜里的集体记忆
转折出现在2019年,市档案局的胡海伟局长亲自主持召开了一场座谈会。二十多位前辈,包括杨麦长、王占法、叶遂兴、张太昌、杨乾林、徐淑玲、陈克新、马新国等人,带着他们保存的珍贵资料与泛黄的老照片齐聚一堂,共同回忆胶卷电影时代的点滴。市电影收藏家王运洲老师还专程带来了一部16mm电影机,亮相在档案局二楼的会议室,为座谈会增添了不少气氛;陈素贞老师则举起相机,记录下了一个又一个珍贵的瞬间——2019年春夜,她骑车十八里,在市一高抓拍到了“学雷锋”公益放映现场,那道穿透雨雾的胶片光束,如今依旧静静躺在我最珍贵的相册中。
寻找人民影院旧照的过程,尤为难忘。五年多的时间里,我几乎翻遍了通讯录中所有汝州籍放映员的电话号码,发出了上百条朋友圈消息。直到我在采访张太昌老师时,才终于得到了我苦苦寻觅的那张老照片。那一刻,我忽然理解了,王国成老兄为何三度催促我参与编纂《汝州电影》的深远意义。
二、跋涉:用脚步丈量光影年轮
在接下来的三年里,我们如同追光者般,奔走于汝州的大街小巷。酷暑的三伏天里,我们钻进陵头葡萄园的树荫下,聆听杨麦长老师讲述露天放映时月光下的往事;在王寨村的陈明亮老师家,碳火盆前我们翻阅着放映日志,脸上被雪粒子打得生疼;在七里村,狂风掀翻了雨衣,我们仍然冲进了王占法老师的老放映室;即便暴雨让裤脚被浸湿,我们依然顶风冒雨,叩响了东赵落养老院叶遂兴老师的房门。为了追踪侯煊队长提供的线索,我曾往返洛阳三次,王国成也三度托人前往三门峡市档案馆;而我和史千斤两人则在市档案局不知疲倦地翻阅资料,查找临汝人民影院的奠基资料。时光匆匆流逝,转眼间,第三次夕阳悄然沉入西山。而那些因汗水浸透的笔记本,终于构建起了汝州电影的历史框架。
一、缘起:胶片里的时光碎片
这一切的源起,正是在2016年初春。当时,几位老放映员再次聚集,交谈间,“三句话不离本行”,很快便聊起了电影。我们一起回忆,电影在那个时代如何在宣传毛泽东思想、建设社会主义、激励群众干劲、丰富城乡文化娱乐生活等方面发挥了巨大的作用。当我们谈到席荣堂、孙长旺、魏干基、关泉山、刘金保、常法定等一位位老师相继离世时,谈到传统胶片电影逐渐淡出观众视线,成为历史的篇章,大家不约而同地萌生了一个想法——将汝州电影放映的历史写出来,给这段光辉岁月留下一份见证。那股“为汝州电影写史”的使命感,突然间在我们心中升腾起来。王国成、史千斤与我一拍即合,主动接下了这项与时间赛跑的任务。
当书卷合上,窗外的大银幕正在播放着新的故事。而那一页页被汗水打湿的胶片故事,早已在时光的流转中成形,成为一座属于汝州电影的永恒碑石。这不仅是汝州电影的史志,更是一群放映员,用半生光阴冲印出的时代精神底片。
发布于:福建省配资平台排名前十的提示:文章来自网络,不代表本站观点。